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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寿昌

he shouchang

艺术人生 四季无冬—— 读贺寿昌先生《如歌的行板》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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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听闻贺寿昌先生要出一本融画、诗、文为一体的集子,前不久,贺著《如歌的行板》在上海书展登场亮相,这部旨在让专业人士和大众都会产生兴趣的读物,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行板如歌,以其真善美给了酷暑中的人们惬意的享受。

  我与贺先生相识,时间不算早,毕竟也有十来年的交集;了解不算多,但印象倒也不属很浅。《如歌的行板》“用绘画的语言对人生旅程的积淀进行感受和表达”,加深了我对贺先生认识。

  作者自序题为《大箕山的冬荷》,请允许我摘编这篇托物言志的美文:

  残雪覆盖太湖边的小路,夕阳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在画家的眼里,端的是大自然涂抹的“一幅燃烧了整个苍穹的晚霞图,怕是用尽了天地间的朱红绛紫;野鸭击翅,芦花飘洒,渔舟晚归……美哉太湖!然而“最撩我心情的是湖边的冬荷”!

  “我不相信冬荷的枯死,尽管她那干瘪的躯干在寒风中一片萧瑟,她也还是那样高傲地挺立着,守望着名门贵族最后的尊严……待到来年,暖风一吹,那荷根不就抽出新芽来了吗?”春天的太湖边,最张扬的要算这荷的叶……夏天,各色荷花无边无际,气势最让人叹服;待到秋水共长天一色时,歌声、笑声在湖面上漂荡,莲蓬和莲藕装满了采莲姑娘的小舟。

  “ 污泥不染,莲叶亭亭摇翠,银涛忽卷, 万斛琼珠揉碎”,我感觉我应该重新定义生命的轮回的价值了。我甚至感觉万物的生命不会结束,就像荷花的四季,都在演绎生命的精华……我拿起画笔,为大箕山的冬荷写生,起名为“四季无冬”。

  我想,世间人生旅途大抵都会经历数十甚至上百次四季轮回,但唯有像贺先生那样胸怀美好目标的不懈追求者,久久为功,其人生方能达到“四季无冬”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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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先生早年在江西井冈山地区插队,在那里和小伙伴一起办成了一家“县级水准的工厂”;后求学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众所周知,上戏不仅演艺才俊代有人出,舞美系学生在名师培育下,毕业后也不乏名扬海内外的大家。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至八十年代,贺寿昌先生的作品曾多次获文化部和上海市的优秀奖项。此后,作为党政领导干部,他任职多个岗位,公务繁忙,又曾大病一场。三十几年里,丹青未必全弃,潜心画艺难成。友人间戏言:寿昌之搁笔,上海滩添了个绘画出身的局级干部,很可能少了个大有成就的美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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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已到花甲。贺先生虽然还先后担负了信息创意产业的行政工作,但毕竟得以空闲些了。引夫子自叹:“既然有了爱好,就握起久违的画笔,走进天作造化的自然,去感悟永固永生的肌理,去整理似清似迷的故事,那时我与苍穹的私语……”

  我就是在贺先生重拾画笔前后,有幸与其常得共处时光,屡获受教机会。赏他画作,观他绘画、听他论画。以致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也想玩一把“在平面上以手工方式临摹自然或非自然,以达到二维或三维效果”的艺术。

  结果是,想过算画过,一场春梦而已。

  但贺先生则真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真真切切地开始圆梦——城市新梦、知青旧梦、海上遗梦,海外逐梦……收获随耕耘接踵而至。在《如歌的行板》出版之前,贺先生已有大量作品问世。以画种分,有纸上钢笔画、水彩画和布面油画;以题材论,翻开《如歌的行板》,显而易见,其结构恰与上述梦境可一一对应:本书是“用绘画的语言对人生旅程的积淀进行感受和表达……”

  ——城市新梦。书中有一幅布面油画《城市·回望》,当初在上海市政协的《浦江纵横》杂志首发时,承蒙抬爱,让我写了一段读画感受:

  画城市者,常以楼宇街巷或活动状态的市民为主体。《城市·回望》另辟蹊径:上海两条母亲河交汇处建筑群被超集中又淡化为背景,衬托起空间意义上与之疏离,而与城市时间维度相连的三代人物造型——老者背部微躬双肩凸显,是为其崛起奉献的象征;年轻女子手携电脑神态自信,寄托了继续发展更需智慧的寓意;狂展四肢想拥抱一切的儿童,则是对人们憧憬未来略带夸饰的暗喻……聪明的画家创作时会给他人欣赏留出充分余地,亦虚亦实的《城市·回望》正是一幅耐人回味的艺术品。

  ——知青旧梦。作为曾经的“知青”,眷恋乡情,尤其关心农村和如今生活在农村的老人和孩子,以此为题材创作了组画《村梦》,后来又以水车为模型做成了装置艺术,这个装置在上海现代艺术宫展出后被佛罗伦萨市的文化部门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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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遗梦。去年,邬达克纪念室主办的建筑遗产文化月活动期间有一项“‘爱屋·及邬’——纪念邬达克绘画雕塑邀请展”。贺寿昌认为邬达克现象的本质是海派文化的包容性,他以“把门打开”为题创作了三幅钢笔画,别开生面。主体是这位在上海建筑史上留下深深足迹、充满传奇色彩的的建筑师,场景和人物关系的精心布置而浑然一体,显示了贺先生舞美专业的特殊素养。其创作、观赏过程都需要想象力。

  ——海外逐梦。佛罗伦萨城市建筑组画《阳光与钟声》体现了贺先生对现代城市的理解:并不只因为由摩天大楼和现代交通而骄傲,而是在于其内在的生命活力以及对于人类文明的贡献度……如果你在历史上两次成为文艺复兴发源地的佛罗伦萨这个外貌很古老的城市的街区中穿越,你会觉得佛罗伦萨就是一个创新和沸腾的城市。他在配诗中写道:“就像阿尔诺何用廊桥结成维吉奥大厦和皮蒂宫的纽带,创新的基因永远是鲜花之城昨天,今天和明天的血缘”。

  这让我想起了贺先生近年的作品中未收入本书的组画 “城市与大师”:四位名画家——吴昌硕、徐悲鸿、刘海粟、丰子恺在上海的故居,置于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用不同的主色调再现了四处不同的建筑,足以让人见屋思人。他创作“城市与大师”的动机还在于:“当我们把这些大师作为上海的标志介绍给世界时,世界也会向上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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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时安先生在为《如歌的行板》所作的序言里说:“这些年,我看见他每到一处,不管旅途劳顿,掏出钢笔在画纸上速写……他自己说,是画画白相相。其实是绝对专业的……对于人物和风景,他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发现和处理,哪怕是我们熟悉的山川人物。”对此,我极有同感。诚如英国学者理查德·豪厄尔斯在他的《视觉文化》一书中所言,绘画艺术是“想象生活的表达,不是实际生活的复制”。应该把绘画作品看作是对情感的表达。简而言之,画家要超越“所见即所得”的局限,这样的视觉文本才能奇迹般地创造出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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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先生的速写素描,包括人物肖像和自然景观,都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他所创造的“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的”,联想到他的 “童子功”和科班出身。尽管他称脱离美术界几十年,但甫一回归,其作品的美学价值就跃然而生。

  真心祝贺寿昌先生佳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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