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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芷林

dong zhilin

修行在闹市

  从字面上看,“修行”与“闹市”颇有倾轧,因此“修行在闹市”应该属于那种无奈之执着的举动,不过,这分执着是主动的,是求索。

  在我的接触中,画家董芷林先生是常常以“修行在闹市”来自嘲的一位。

  当今,是让不少艺术家感到惶恐的年代。资讯的发展;国门的开放;社会大环境的改观,导致了各类艺术思潮激烈地冲撞,加上商业操作的介入,在画界,无论西画、国画或杂画(不带贬义)的艺术家们多少都会感受到来自市场,竞争乃至生存的压力,各种应对也不可避免地渗透到具体的画面中,中国人的文化消化能力因此面临着新考验。在中西文化相互交锋和吸收的过程中,传统,又一次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接触到不少高人,听他们清谈传统,常常会感到有一种面对冲击赶快构筑防御工事的焦虑感,而进攻,则往往显得空泛。其实,文化传统是一条宽广的大河,一部部具体的经典作品,只是它的一处处定格。它们的外貌个性看来迥异,却脉络相通。对这条脉络了解得越透彻越定量,对传统的把持就越牢靠,开拓的方向就越清晰。这个环节薄弱,传统就会像一部剪乱了放映的电影的原带,虽也可能给人视角的冲击,却留下了过多的意会。在整理和认识遗产的方法和手段上,在一次讨教中,我初次了解,这是董芷林先生修行课题之一。

  董芷林先生自号顽翁,取顽健、顽固意解,有对传统艺术执着追求的含义在里面。从师王个簃先生至今,五十余年间,敦品力学。如诉急流,修身悟性,如入堂奥。且近年数度游历亚美诸地,俯仰六合,修为益深。发之于笔墨,尤见“超逸入神,有运斤成风之妙”。观其书画,如读摩诘诗,如与渊明饮。“笔墨酣畅,意趣盈逸”如果用此二语评价乃君之书画当不为过。他是一位深得吴昌硕画派精粹的画家。缶门画派以浓色阔笔,写意手法的基本格局,相对中国宋元登峰造极,写实性很强的工笔画派来说,这是划时代的突破,它拓宽了中国画的传统内涵。

  董芷林先生认为在中国画史上,大写意笔法早就出现,但在相当期间不占主流。但是到了清末民初,赵之谦、吴昌硕等大写意画派的崛起,影响到一百年后的今天。它的动力,就像西方照相机的出现,造成视觉冲撞。而影响到西画从写实逆向写意发展,有相类似。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大师如米开朗其罗、伦勃朗等大师都属于写实的画风,在写实中追求意境美、想象美。他们笔下的神,在视觉上甚至会感到那画面上传来的暖暖体温。充满着情感,栩栩如生。而到了梵高等印象画派作品,却是写意的杰作。奇就奇在,梵高作品会在那种写意的蒙胧中,却让人感到梵高要表现对象的清晰和清新。梵高时代正是照相艺术崛起之时。会不会因为照相艺术的写实能力达到了极致;某些艺术的幽灵就会追到它的反面,去写意。如是,传统本身从广义上看,应该既是一位固守者,又是一个叛逆者,由此可见,吴门画派本身就是一个叛逆的画派。他注定会在被否定中得到发展,形成新的画意。我想这也是董芷林的修行之一。

  董芷林先生认为,就绘画而言,笔是不容淘汰的基本工具。在先秦时代,毛笔的笔锋比后来的要平秃些。敦煌壁画的笔迹就是证据。魏晋以后,由于书法的发展,笔锋遂成为笔之心骨。中国画笔法的精粹转向笔锋。缶门画派大写意技法,多用粗笔,体现了一种古朴的回归。而能在蒙胧中体现某种清晰的生机,则也包含了对笔锋的理解。能否传神,要看功力与心力了。董芷林先生也是一位造诣很深的书法家,篆刻家。他的石鼓文尤见功力。他认为这些都有助加深对笔的传统的理解。这传统应该追溯,关注到先秦,甚至更早。当然这都需要投入以精力,时间。

  董芷林先生在继承传统笔墨的同时,丝毫没有忽略文化内蕴里的修炼,与古为徒,以文为友。时有议论,倾荡寄发、务出人意。偶有吟咏,句有余味、篇有余意,清者如朗月之曙,高秋之气、丽者如玉女试妆,不假珠翠。触物类情,他有善感之才,善觉之境:感清闲,“半瓯香蔎花间饮,一抹清风万虑休”;感至交,“惟有秋风能识得,花开无语两心知”;云飞雁还,“氤氲三万里,忽忆水云乡”;岁寒花色, “来寻姑射千般梦,便揽孤山万缕霞”……。因此看董芷林书画又多了一份文人放逸,神姿契合的韵味。书画题跋、款式也不失为他的特别长处。

  董芷林先生,一个闹市中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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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爱风神净,泥难本色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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